他安安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,没有一丝生气。
说完她就要转身,申望津却一下子伸出手来拉住了她,微一用力,就拉得她重新坐在了床边。
申望津也没有管她,盯着面前的饭菜看了片刻,终于缓缓拿起筷子来。
你最近状态不错。申望津对他道,专家也说了,保持下去很快就能恢复正常生活了。以后多点下楼活动,不用老是闷在楼上了。
关于你弟弟庄依波继续说,其实很早之前,你明明有一条最轻松的路可以走,一了百了,永远解脱——无论是你,还是他。可是你没有。因为从开始到现在,你一直在尽你最大的努力你能做的都做了,他固然是你最重要的亲人,可是你,你首先是你自己,其次才是他的哥哥。你连你自己都没有治愈,是没办法治愈好他的。
申望津静静看着他,缓缓道:或许你也应该好好考虑考虑,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。
进了门,先前阳台上那个身影始终还在庄依波脑海之中,挥之不去。
申望津静了片刻,才又漫不经心地一笑,道:那如果我真的回不来呢?
这种感觉,像极了他今天忽然接到郁竣电话的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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