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桐城之后,陆与川便吩咐了人去调查慕浅的身世。
慕浅也没有理她,只是看向司机,身上有没有现金?给我一百块。
那是两天前在他的办公室里磕伤的,早已经不疼了,慕浅自己都快要不记得了。
我当然愿意跟警方合作。陆与江说,指使人去放火,这可是刑事罪,警方凭一句话就来到陆氏,要我配合调查,我能说什么呢?‘我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,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’,这么说,容警官满意吗?或者是谁告诉你我说了那样的话,叫她出来,我们对峙一下,一切自然可以水落石出。
一百万而已?慕浅说,我的命居然这么不值钱?不不不,是那几个人自己蠢,我愿意给他们十亿,还答应把我这个人都给他们,他们居然都不肯放弃那一百万!
慕浅静了片刻,忽然就笑出了声来,是啊,我就是不想他回去。当初您把霍氏交到他手上,就是压了一座大山在他背上,这些年他过的什么日子您也看见了,好不容易他这段时间将那座大山给放下了,我当然不希望他再回去!事实上,他虽然没有再回霍氏,这段时间他同样不轻松啊,要是再回去,指不定又要变成什么样子呢!他辛苦了这么多年,难道就不能停下来享受享受人生吗?
那时候,他已经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,瘦到皮包骨,每天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艰难度日。
下一刻,她努力攀在驾驶座上,拼尽全力,将驾驶座的头枕拔了下来——头枕下方,是两支冰凉的金属杆。
容恒蓦地收回了视线,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前面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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