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隽大概已经预感到她要做什么,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。
因为前面几年也都是这样,不管容隽年三十那天在不在这边,年初一这一天总是会在的,因此往年他们都是年初一晚上过来吃一顿饭,这两年直接就变成了一大早就上门,并且将容隽当成绝对的中心。
只是他处理得越好,她就越觉得有隐隐的不安——她自己都这样厌烦的亲戚关系,容隽还能忍耐多久?如果有一天他没办法再容忍了,那他们之间会变成什么样?
他进来时没把房门关紧,留了一道缝,这时乔唯一那还没懂事的小堂妹不知怎么摸到门边,从门缝里往里面一瞅,顿时就拍掌大笑起来,唯一姐姐好懒哦,这么大了还让人喂粥,羞羞——
而且乔唯一所在的公司跟他的公司也是在两个方向,为了方便上班她在附近临时租了个小公寓,吃过饭就要赶着回去休息睡觉,再一次大大的压缩了两个人的见面时间。
乔唯一躺着发了会儿呆,这才伸手摸过自己的手机,一看却已经关机了。
乔唯一双眼还红肿着,看见她的瞬间,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。
一觉醒来已经是半夜,她躺在自己房间的小床上,万籁俱静的感觉。
容隽眼睁睁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,气得扭头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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