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千艺收起手机,想起临走前孟行悠和迟砚有说有笑的样子,火气蹭蹭蹭往上冒:我没有想太多,迟砚刚刚就是针对我是吧?凭什么啊,他刚刚才凶了我,现在又跟孟行悠说说笑笑了,刺激谁呢!
迟砚趴在桌上笑,肩膀直抖,笑声不大,孟行悠坐在他身边却听得很清楚,一声又一声,像是有个立体低音炮在自己身边炸开来。
你又看不见,我帮你好了,肿了好大一块,你那个亲戚下手太狠了。孟行悠小声嘟囔,尽是不满,这么好看的脸他也下得去手,简直不是人。
迟砚平时甚少跟舅舅出去应酬,那天也是碰巧赶上迟梳不在家,他就陪着走了一趟。
迟砚总觉得孟行悠话里有话,还想多问两句,贺勤却在前面叫他过去点名,组织班上的人集合。
是啊。迟砚眯了眯眼,嘴角漾开一抹笑,一点也不好听。
——谢谢景宝,景宝吃饺子了吗?新年快乐,今年也要继续可爱下去,健健康康的。
孟行悠挺腰坐直,不自觉进入一级战备状态,随时可以冲上去宣誓主权的那种。
既能不用声色把傅源修几年来苦心经营的人设搞得一团糟,又能片叶不沾身在舆论里干干净净来干干净净走,这背后说不定是个什么豪门贵胄,惹不起的人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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