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行悠没想过迟砚这种一直被人捧着的大少爷,会先拉下脸跟他说话。
一个学期说起来长,可要是加上跟迟砚做同班同学这个前提条件,就变得短之又短。
我要是文科没有都及格,寒假就得在补课班过了。
一直到上课铃响, 迟砚和秦千艺都还没从办公室回来, 孟行悠坐在座位上,感觉哪哪都不舒服, 索性拿上笔袋和试卷, 去跟楚司瑶坐一桌上自习。
第二天的语文课是下午第一节,孟行悠想到这节课会评讲试卷,特地提前来了教室。
我那天是发烧,不是失忆,我都记得。孟行悠垂下头,可怜巴巴地偷看他一眼,你别生气了,别跟我计较,成吗?
不担心。孟行悠顿了一秒,笑着说,我想开了,血缘断不掉,你喜欢我也好,不喜欢也罢,这辈子我都是你妹。而且我挺喜欢你的,每次跟别人说‘孟行舟是我哥’都倍儿有面子,这样就够了。
平时沉郁惯了的人,突然活泼起来,并不是什么有感染力的事情。
孟行悠忍俊不禁, 心想这句话不管在什么语境里说出来,都是万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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