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停稳后, 孟行悠从兜里摸出一张五十的往司机手里一塞,拿上外套和书包麻溜儿下车。
上回介意他丑拒自己的事儿尚能摆在台面上说,这点儿东西孟行悠根本不放在心上,大咧咧地把迟砚没说的话给补上:不是因为你,我跟着你说一样的话也是情急找不到别的,再说你那句听着有气势。我不去重点班就是不想去,我跟你不一样,我是我妈托关系把我塞进去,我丢不起这个脸,那天没碰见你,我也不会去。
——砚二宝,容我大胆猜测一下,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?
迟砚的智商回到正轨,抓住孟行悠话里的漏洞, 拖长音问:你很懂啊,还知道本音和伪音。
孟行悠手上都是颜料也不好摸手机出来看图,只能大概回忆了一下,然后说:还有三天,我自己来吧,这块不好分,都是渐变色。
晚上就得回校上晚自习,孟行悠陪老人在家吃过晚饭,回到学校碰上堵车,差点迟到没赶上。
哥,我不回去。景宝抱住迟砚的腿,死活不肯放手。
孟行悠本来侥幸,这样可以顺便躲过月考之后出成绩,结果孟母记性比她还好,上车前特地嘱咐了一番,月考成绩一出就得给她打电话,要是藏着掖着,她直接给班主任打电话。
忘了,好像是二班吧。孟行悠把外套穿上,拿上手机,催促道,走了,一会儿磨磨蹭蹭到饭点了,人肯定超级多。
孟行悠自我打趣,轻巧把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盖过去:想做我朋友门槛可不低,班长你还差点火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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